行甜粽

一般不开车 开车得加钱

看见什么吃什么

*文笔差,没剧情,流水账,一发完,ooc

 

一弯银月勾住夜幕边缘高悬于天际,边缘隐约泛着血色。那血光沿着弯钩生根发芽,蛰伏蜿蜒,将阴云密布的天空切割成碎片。浓稠如墨的云层几乎低得伸手可触,在无声的伴奏中摇曳,将月光一点一点,尽数覆盖。

庭院中昏暗模糊,隐约只能沿着笑声辨出人影。那笑声的穿透性极强,一点一点,渗入心肺。尖锐诡谲,令人毛骨悚然。

天空突然劈下一道闪电,骤然而来的惨白光芒砸在男人脸颊上。对方轮廓笔挺,凉薄的唇线正牵起夸张的笑容,一排白牙整齐而紧密。那人被缚在竹椅上,因笑声牵动全身发抖,竹椅吱呀一声,沿着侧面连同人一起倒下。

那人的笑声还未停止,目光就盯在近在眼前的那双鞋上。

张亦鞋尖抬起,用力踹上人腹部,迫使竹椅发出沉重声响。一道白光骤然劈在眼前,映出不容弯折的轮廓。缎面黑褂穿了许久,袖口已磨得轻薄,手中一柄弯刀锋芒闪烁,仿佛天际一瞬消失的月亮坠入凡尘。

张亦握着弯刀的手还有些许伤痕,这些伤痕沿着手臂遍布全身,沟壑纵横,是军人独有的军功章。他的面庞很是模糊,在月影下也不甚清楚。

——就用这柄弯刀扒开白色西装,从下颌线划开,沿着人的肌理一路剥皮剔骨,最好就着血淋淋的滋味,拆吃入腹。

 

血腥味骤然弥漫开来,天际有闪电落下,像是在举行一场盛大的献祭。白色西装已经早已被撇在一旁,沾满荤腥。地上的人抽搐着,腹部流出血淋淋的肠胃。他看不清张亦的脸,也没有必要看清张亦的脸。

中间的众生,都不用太熟直接生吞。

暴雨骤然倾盆,倒在地上的男人身上升腾起浅薄的雾气。如同游魂般蹲在一旁,眼见着弯刀上的血迹从鲜红被冲刷为浅粉。面无表情地盯着倒地的人,雨水冲刷不净那满身的血迹,鲜红的水渍形成河流向四周蜿蜒。

笑声并未止息,甚至尖锐变调,刀尖上挑一张新鲜的人皮。

那寒光闪烁的弯刀,突然一声脆响,映出张亦的脸。

“张上校。”

熟悉的声线骤然响在耳边,张亦的双眸瞬间睁开,惊出一身冷汗。来人白色西装,一排白牙整齐紧密。

张亦略微恍神,迅速起身,单膝一软跪在人面前。军装衣摆轻轻一扬,他的语调一贯短促有力,后背一贯笔挺。

“少帅,属下知错。” 

 

“什么错?”曹少璘饶有兴味地弯下腰,像逗弄一条大型犬一般揉了揉张亦的额发。只是他没有让面前的人起身,就保持着下跪的姿势,以一种极其温柔的语气问道。“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?”

 

“……”

 

曹少璘蹲下身,与那双眼平视。张亦下意识想要躲闪对方充满压迫性的注视,却无处可躲。其实张亦平时不甚做梦,但是做梦一定是噩梦,一觉起来,满目苍凉。他梦过师弟离开,梦过狗官拆台,但他最大的噩梦就是曹少璘。

 

他不知道如何跟曹少璘相处,按道理来讲他们相处时间也算很长,但是丝毫没有度过磨合期。曹瑛只需要顺着便可,但是曹少璘,张亦摸不清他的喜好,亦是摸不清他的兴奋与逆鳞。所以和曹少璘相处,变成了张亦最头疼的事。张亦同曹少璘的私下相处最多,偶尔会有一种了解的感觉。但是曹少璘总是能令他措手不及,以至于推翻那层了解的错觉。

 

“梦到我?”

 

曹少璘循循善诱道。看到张亦略微恍神,突然伸手掐上他的下巴,迫使他抬头看向自己。曹少璘的力气很大,语气里带着雀跃。“你不会梦到把我给劏了吧?”

 

张亦垂下眼,回答得字正腔圆。“没有。”

 

曹少璘的目光又转冷,他真是厌恶面前这个人的性格。不卑不亢,不容弯折,似乎没有任何事情可以令他心神不宁。张亦好像一块木头,却是一块有情感的木头。曹少璘无法掌控他的情感,所以令人愈加厌恶他的性格。

 

所以曹少璘手上多了一把金枪,枪械的压迫感一贯是冷硬的,正如曹少璘这人。张亦向来偏爱冷兵器,尤其是长枪。冷兵器多带着些人情味,心中尚有一念便可饶你不死。但枪械不同,它们没有实打实的血与肉,也不需要太多感情。扣动扳机,飞出子弹,一击毙命。这亦是很适合曹少璘。

 

此时枪口只是摩挲着张亦的下颌,子弹却从曹少璘口中发射出来。

 

“你撒谎。”

 

张亦盯着曹少璘的眼,突然皱起眉很是不解。转而喉结抖了抖,却没有叹出声来。

 

“梦到少帅,属下知错。”

 

桌上地图被风扬起一角,压在地图上的棋子滚落一旁。曹少璘松了张亦,起身向外走去。他的声音被风吹得飘荡,仅仅卷在狭小的屋内。

 

“这一仗打完,给你升官。”

评论 ( 14 )
热度 ( 65 )
  1. 共4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行甜粽 | Powered by LOFTER